月色边缘

【乐夏】天明 end

还是改个题目吧……(有你这么随便的吗)

*目不识丁的文盲写原著风,就是在耍流氓,各位姑娘要揍请不要揍脸(滚)

*仅仅是借了OL中喜闻乐见的病弱梗来苏乐乐(啥),姑娘们请有效避雷。只想发发糖,不对OL剧情进行任何讨论,真的,只想发糖,不要纠结合理性,我写着也心虚呜呜呜。

 

这篇出来最开始的原因是,写花钱G文的时候有用到游戏里的东西于是去哔站看剧情视频,看到一条弹幕,大概的意思是:以现在的乐乐很像1.0小太阳来推断,那变成通天彻地大偃师的乐乐会不会就变成2.0那样的男神呢?脑补了一下宽袍大袖的偃师乐乐竟苏得我不要不要的(OOC到不要不要的)……

加上最近古网满级测试,回想起来半年前二测最后一天最后一个小时,我操控着我的小御剑就这样呆呆地站在被陛下砍碎的城墙外瞻仰,想起了前两天面基时候说过的话,喜欢到这个程度,要爬墙,墙头必须是真爱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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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人人都说,江都风景如画。

桂月刚过,未及白露时节,整座城就被小雨淅淅沥沥笼罩在轻薄雾气之中。那水边红花似锦,桥上漫步行人,空气里还留着暑气,女子衣裳依旧轻薄,袒露出来雪白的肌肤被水汽蒸得柔软湿润,恰似此城一砖一瓦,一树一花构建起来的优雅动人。放眼望去,绿树如茵衬得房屋鳞次栉比,远处巍巍皇城赫然立于江都心脏位置,为这座山水秀丽的城市增添几分威严。

当今局势妖魔并起,皓月当空凌日悬天,而此般混乱局势却没有在这座城市的外表看出多少,只有在那城外半墙坍塌的砖瓦,街上严阵以待的巡逻官兵才能窥得几分。

如今江都处于半封锁的状态,士兵在城外围墙密密护了一圈,城西那一大片坍塌的城墙已被精密偃甲支撑起来,城墙内部砖瓦被凛然剑气撕裂绞碎,若非用大偃师亲手所制偃甲撑起城墙,恐怕会造成坍塌误伤人民。

江都城内民心安稳,殊不见日前群妖攻城人人自危之局。那时宣和帝亲临剑阵阵眼,赫赫剑气万丈光芒,城外丑陋妖怪全部化作剑下亡灵,其威势让人瞠目结舌。可是此等剑阵似乎颇损元气,圣上降服群妖之后似是身体抱恙,已有多日不见所踪。

常人不得僭越龙颜,民间流传圣上于太华山修行期间得窥天道,天命之年容颜依然不变,当日剑阵更被传得神乎其神,于是自然也无法想象当日情况到底如何紧急迫切,才能逼得圣上亲临战场。

于江都皇宫深处,一名宦官迈着小碎步匆匆而行,他手捧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宦官被湿热的暑气蒸得满头大汗,可是一碗汤药却是端得稳稳当当。

再走了一段距离,他停在那扇门前,用手臂护住托盘,腾出手来抹了一把汗。

寝宫外没有侍女守候——这是当今圣上一贯作风,当宦官正准备开嗓向内报备时,身后突然一阵劲风,吹得他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

除了风,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急急忙忙护住那碗药,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听得身后一声轻笑,手上一轻,汤药便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小宦官睁大眼睛转过头去,只来得及看见宫墙外碧蓝大翼腾云直上,翅尖扑闪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可是这凌云大鸟瞬息便不见踪影,除了风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宦官年龄极小,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吓得双腿都在发抖,而在大鸟消失的那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沉稳儒雅的声音响了起来:“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

待看清来人,宦官惊喜地叫了出来:“乐——!”

那人把手指抵在唇边,制止了宦官的话,对他轻轻摇头:“莫要吵到他。”

宦官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顿时了然。

他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得向那人行了一个礼,轻声道:“乐大师万福。”

偃师一身劲装,身上还带着湿润的雾气——乐无异笑着点头,问道:“夷则如何了?”

只有在圣上身边最亲近的仆人才能听到这个特殊的称呼,他面对这个温文尔雅却有通天彻地本领的大偃师,自是如实回答:“回乐大师,陛下已经好多了,至少不会烧着地龙依然冷得睡不着觉。”

“看来清和前辈的药确实有效。”乐无异话语顿了一下,小宦官未听得下文,下意识抬起头来,正正撞上一双琥珀般的眼睛,那双眸子中蕴藏了太多东西,却被全部收在温暖的情绪之下。

他不禁看得失神,乐无异向他略略举了举手中托着的碗,说道:“你且下去吧,这个我送进去就好。”

小宦官连忙低头跪安,余光能够看到陛下寝宫前门被打开,偃师迈着最轻柔的步子,轻推开门,就这样消失在门前。

 

宣和帝治下官吏之间一直作风清廉,身为道家弟子,圣上本人亦一直不喜奢华。乐无异走进这间略显空旷的寝宫,心中只有一个字——热。

九月刚及,四周便燃着炭炉,踩在地上能感受到地龙暖热的气息直冲脚心,即使乐无异内功深厚不畏寒暑,亦被这熊熊暖意烘得措手不及。

只不过走进被轻纱笼罩着的龙床,乐无异就感觉到背后蒙上一层薄汗,他放下汤药,无奈地开口说道:“夷则,如此被炭火熏烤,我觉得你会更难好。”

寝宫内静了一静,一把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乐兄所言极是,只不过此等阵势实在非在下所愿,劳烦乐兄替在下与其他人说说,在下不过是小病,并非中了寒毒,无须如此。”

就在这说着的当口,乐无异已然一把掀开轻纱,还没来得及细细观察皇帝气色,偃师带着薄茧的手心已经贴在苍白的额前,一只手搭在他腕间脉搏。

那个手掌额头都被禁锢住的人无奈地说道:“乐兄,若旁人在场,切不可如此。”

乐无异呵的一声轻笑,贴在额前的手放下,摇摇头说道:“夷则,你这般劳心劳力,心脉的伤如何能好?”

那人半倚在床头,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他身处在这热到异常的寝宫,膝上搭着厚被,额前温度依然是冰凉的——难怪宫女会如此紧张。而半遮的床头放满了一叠叠奏折,还没来得及收好,就被乐无异掀开了轻纱。

他闭着眼睛轻舒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问非所答:“我只是觉得……真的是老了。”

“夷则,以后若有其他解决方法……不,无论什么事总有解决办法的,所以,你绝对不能再如此。”乐无异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皇帝苍白的脸。

皇帝一直低垂的眸子抬起,墨黑的眉眼罕有得带着点戏谑之意:“在下倒是发现,乐大师近年来风姿卓著,内敛沉静,愈发有当年谢衣前辈的风采。”

乐无异眉头一竖,大偃师的派头都端不住了,他怒道:“喵了个咪,姓夏的,你再顾左右而言他,我就——”

夏夷则轻笑一声:“这样才比较正常。”

“你——!”乐无异被气得拳头都握了紧。

“好了,无异。”皇帝的声调突然就轻软下来,冰凉的掌心覆盖住偃师的手背,形似安慰,“其实说白了就是走火入魔罢了,我无事。”

那日群妖攻在江都城外,彼时乐无异身在西域,得知消息之后火急火燎让馋鸡往南部赶,赶至城墙时只看到炫目蓝光滔天巨剑从天而降,一下子让千万妖魔灰飞烟灭。乐无异以为是清和真人携太华弟子前来帮助夏夷则,待他看清阵眼中人时,心头顿时一寒。

夏夷则施法完毕后还能在乐无异和舒王的扶持下撑直腰杆走回寝宫,关上房门就软倒在乐无异身上,体温冰得几乎结了霜。

乐无异一探脉门,知道他是被如此庞大的太清御云剑剑气反噬心脉受损,可偏偏宫内城中无一人有此修为能帮助他,急火攻心之下他把夏夷则交给舒王,自己跳上馋鸡的背便不顾烈日破空万里,怀着一丝渺茫的侥幸之心到太华附近寻找清和踪迹。所幸从年少时期便一路伴随的好运气在此次亦无出差错,亦或是清和早已等候在太华山,他只来得及将清和送去江都,又被闻人羽一纸传书叫回了百草谷,直至今日才有机会再见夏夷则。

局势混乱,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乐无异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他皱着眉头盯着皇帝如墨般瞳孔,千言万语都只哽在喉咙,最终凝成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拿起一旁的药碗,直直递了过去:“喝了,这是最后一剂,接下来清和前辈会再来送药的。”

夏夷则点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将其放置一旁。

夏夷则抬起眸子看了看乐无异的脸色,发现自己竟有些分辨不清那人的情绪。

英明果断的宣和帝难得有些心虚,而心虚的表现,是默不作声地挪动一下身子,把他珍贵的龙床让出了半张位置。

看着他这般动作,乐无异心中无数弹幕简直无处诉说。他咬着后槽牙只想狠狠对他说犯了错卖萌也没用管你是不是皇帝呢,然而见着绵软床褥和那上面摆放着的雪一般的手背,他痛恨自己居然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身体。乐无异反复念叨着他多年未说的口头禅,闷闷地脱了鞋袜往床上钻去。

外面暑气未消,他穿得轻薄,心中亦有准备,便有意将衣裳上偃甲摘得七七八八,才能在肌肤相贴之时不让金属寒气触碰到夏夷则。

他张开怀抱,将夏夷则拥入臂膀内,第二声叹息被他掩在皇帝雪白的颈窝之中。

近年来越发沉静的乐大偃师在夏夷则面前却永远都似十八岁时那般冲动和无措,只需这样抱着,双臂环在腰间后背,一点一点收紧,一直悬着的心才将将放下:“你说你,怎么能别扭到这个程度,什么建议你都不肯,我想留在这里你也不肯,清和前辈说要助你你也不肯,非要搞成这样。虽然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但是,夷则,这性子都是谁教你的啊?”

夏夷则闭上眼睛,放心地把半身重量交给背后坚实的肩膀——他身上的皮肤都是凉的,然而满屋银碳地龙,竟及不上身后还带着潮湿气息的体温。

当然,即使被这样妥帖的温度蒸得昏昏欲睡,话还是要答的:“在下恩师乃太华观诀微长老。”

“喂,你别拿清和前辈蒙混过关,剑阵的事情他还没跟你算账,我要告诉他这事儿,你可就要倒大霉了。”乐无异一转头就能看到皇帝发丝间隐隐约约露出的耳廓,心中像被一只小手挠得发痒,只想凑过去亲上一亲。

但是下一刻,他便留意到,在那漆黑的头发间,透出几缕泛着光泽的银发。

仿佛感应到他所观所想,窝在偃师怀中的人静了一下,低哑的嗓音便响在他耳边:“你……莫要太过担心,这次并非是我有意逞强,只是一时太过糊涂——我竟忘了,若是二十年前的自己,或许还能承受得住太清御云式,而现在……”

夏夷则只听得背后那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埋在自己颈窝里闷闷发笑,他有些不明所以,却听得偃师的嗓音从他背后发出,胸膛的震动清晰地传到他的背部,让他有种自己在说话的错觉:“夷则,你这是在嫌自己老了?你知道不,江都城内好多小姑娘日日盼你到城墙观景,只求一窥龙颜呢。”

感受着乐无异孩子一般的动作,夏夷则把手覆盖到腰上相缠的手臂,轻轻摇摇头:“我并非师尊,不曾专心清修,即使脸上的时光走得慢些……身体却再也没有胡闹的资本了。”

“嗯。”乐无异应了一声,“我们都老了,夷则。我头上的白发比你多多呢。”

“不过,夷则,我觉得我们都很幸运。”

他曾被诅咒一世畸零,却仍能坚持所信所想。

他曾被命运逼迫面对生离死别,却依然不忘初心。

他们所求的道并不相同,却最终能相伴半生。

即使如今形势危急身不由己,仿佛只要有握在胸前的一双手,无论任何危机都能迎刃而解。

“无异。”夏夷则侧过脸去迎了他的吻,坚定地说道,“直至最后一刻,我亦决不放弃。”

“好。”偃师用唇描摹着皇帝清峻的侧脸,“天风海雨,我都陪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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